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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亨伯谭稹条具措置江淮漕运以闻诏宣和三年四月 北宋 · 宋徽宗
 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一一、《宋史》卷九六《河渠志》六、乾隆《江南通志》卷五八
江、淮漕运尚矣。
春秋时穿邗沟,东北通射阳湖,西北至末口。
汉吴王濞邗沟,通运海陵
隋开邗沟自山阳至扬子入江。
雍熙中转运使刘蟠山阳湾迅急,始开沙河以避险阻。
天禧中发运使贾宗始开扬州古河,缭城南接运渠,毁三堰以均水势。
运河岁浅涩,当询访故道,及今河形势与陂塘潴水之地,讲究措置悠久之利,以济不通。
可令发运使陈亨伯、内侍谭条具措置以闻。
送翟骧序983年 北宋 · 王禹偁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二、《小畜集》卷二○ 创作地点:山东省菏泽市成武县
士君子谓不由进士第者,为终身之耻;
贵而不归者,有夜行之刺;
禄不及亲者,立不仕之戒。
兼此三者,士龙是行之谓乎。
士龙尝策名江表有年矣,皇朝平吴之明年,始归于我。
兵革之后,旅食于京师,悬于养亲,不暇择禄,因随伪官,署一簿于雷夏。
考满,改一尉彭城,折腰作吏六七年矣。
混无名之徒,食有道之禄,士龙耻之。
八年,复举进士科中第,迁从事广陵
广陵即其里也,故庐半空,乔木斯拱,物华人事,依然旧情。
飘飘䌽衣,奉版舆而东下。
昆弟妻子,罗列目前,手调莼鲈,躬扫坟墓,孝子之愿毕矣。
噫,大丈夫得其时而行其道者,必能师表一世,利泽百姓,匪独善人之谓也。
然立大功,居显位,必由乎命,士龙岂无志乎?
姑见其策美名,归故里,侍偏亲,亦旅人之小亨也。
行乎哉,士龙宜自爱。
孔徵君 明末清初 · 成鹫
住世不必丹砂床,清心寡欲岁月长。
应世不必风云会,功成名遂身须退。
遁世不必颍水滨,良田方寸无嚣尘。
君不见墩山之下孔巢父,远溯尼山称鼻祖。
出身事业继萧曹,中年归隐称三高。
教子一经绍家学,二难矫若云中鹤。
大儿仲谋士龙,文章道德绳乃翁。
我翁当今正黄耇,高风传遍时人口。
晚年好道礼金仙,寻僧卜筑溪桥边。
祇园布金推长者,閒来更缬东林社
玉麈风生四座清,地炉火热蚯蚓鸣。
高谈话到日西夕,策杖归来问耕织。
运筹声与读书声,灯下儿孙笑不停。
尽道我翁真矍铄,地上行仙解行乐。
井干桐飘一叶初,我翁寿考悬雕弧。
朝来洗爵劝翁饮,沉醉风前花似锦。
醉摘花枝插鬓边,参差笑倒东林禅。
曰翁真似庞居士,了得心空须及第。
一门尽入选官场,满床牙笏卜诸郎。
留将选佛一句话,不妨独步还高誇。
墩山看似寿山高,慧炬双辉长不夜
乔见山墓铭见山名幼闻梦符之子。) 南宋 · 孙德之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六九七、《太白山斋遗稿》卷下
予为童时,先君子尝诲之曰:「耘斋乔先生、竹所倪先生,有子弟俱生己酉,眉宇秀丽,读书如布谷,笔势排迮老苍,他日为国器,非但吾乡之珍也。
汝曷强附焉」?
予由是往从之游。
倪字观道,试吏部第一,不幸不得年而殁。
乔字择善,十七入太学,应进士,出入中外,寄禄奉尚书几倍倪。
然终之不获展尽,如先君子之所期待。
择善前年卒,予哭之涕滂。
今年十二月十二日甲申,其子儆孙、似孙将葬之邑西山,与人合祔。
先事,具行实哭谢曰:「知先君莫如君家父子,铭非君谁宜乎」?
弗获辞,退次之而为铭。
择善讳幼闻,世为婺之东阳人
曾祖某,祖某,俱以厚德称,某赠朝奉郎
梦符朝散大夫监察御史,累赠少保
师事吕成公,尝著《不欺论》,世传之。
公既有异质,又得异闻于家庭,学不待诏而成,《周官》驰声上庠
丁少保忧,服阕,从保任铨,中迪功郎兴国军大冶簿。
丁母夫人钱氏忧,服阕,监□官县场杨村酒库。
入帅幕,一府倚重,登绍定龙飞第,衢州开化
将从班入,会汪寇犯境,郡将谓非公莫适任责,请于朝,因任外,改官干军务
贼平,改知池州青阳县,解落整比,以治办称。
常平使者劝义役,一道四十三县,青阳最先成。
留耕王公材之,褒表增秩。
暇时举行乡饮,仪文灿然,士益知劝。
秩满,通判临安府。
引疾,主管云台观,监临安府粮料院
入为诸军粮料院太府簿
寺丞宗正,知处州,两易台州
丁岁大祲,招籴劝分,饫饥药病,虽凶而不害。
讼牒山积,剖决川流,约盈拾漏,用度无乏。
方骎骎向治而公去矣。
初,史丞相开督庙堂,使公上下其议论,不能合也。
会其专国,公亟丐祠,旨别与郡。
去之日,阖城遮留,德旗系道,老稚有泣下。
计使乡人务为迎合,诬公易旧楮,意欲乾没,削秩居抚州
史寻亦悔之,踰年即放使,某以蹈危险,绝意荣望。
淳祐十二年,始复朝奉郎,一星终矣。
训词意旨,有「遗憾于昔,而甘心于小」者,盖其冤状,不惟时人知之,皇上固洞烛之矣。
差知常州丁大全主管崇道观
参议淮西制置大使司,事今师相,主宾欢甚。
擒虏酋,由朝请大夫朝议,怀远转中奉,权知常州
进用之意未遂也,乃景定三年八月十二日,无疾终于正寝,年七十有四。
越一年,始葬。
娶胡氏,继詹氏、吴氏,俱系令人。
三子,长唐老,已逝;
次儆孙,将仕郎
次似孙,以致仕恩补通仕郎
女一人,未行。
女孙一人,适承直郎潭州南岳书院山长金士龙
内行九族,外礼宾友,下至泛应流俗,亦不事涯岸。
常慕范文正公,欲创义庄,顾局于力,月给时周,吉凶皆有助。
乡曲义举,悉归身先;
缓急扣门,不以存亡为辞。
纳谒终日无倦,稍暇则手辑简编,未尝有疾声遽色。
耻言人过,闻寸长片善,辄喜见颜色。
家务井然,户庭蔼然。
少保于平章孔山为乡先达,谱姓则兄弟也。
孔山得政,公退自竞畏,齿朝不待期,即请待次君而去,而素不惑者,方簿于除。
此可以为世道叹,于公乎何有!
吾夫子论乡人之好恶,而别其善不善。
昔之陷公者,其人已可知。
至于参枢平舟杨公、东畎曹公、意一徐公、留耕王公、久轩蔡公,皆所谓称于天下者,善不善可以观矣。
即以西郊筑祠三楹,绘乡贤达丞相叶公而下十有二人,时节率同志奠祀,曰:「此先君少保之师友」。
故扁曰「师友渊源之」。
左右花木迷合,小园陂塘,作亭谢,四时佳致,辄载壶觞,携杖屦,啸咏为乐。
诗句如行云流水,有香山思致。
燕居之室,名以「友恭」,立馆其旁,曰:「吾兄弟六人,出处虽殊,终始其间。
吾二子渐长,能志吾之志,庶不负命名之意」。
号见山居士,有文集三十卷。
予齿少于公。
俯仰六十年之间,同时燕游,先后凋谢,予老且熟矣,可使公无传耶?
铭曰:
开八秩,齿非不寿;
秩五品,官非不遂。
叹世事之轮云,竟不登于显位。
惟友惟恭,可以继志。
回宣谕奏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三六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八
十二月十七日承苑使刘穆之二月初五日辰时恭奉圣旨宣谕,以贼已闯邕,当来不令容其过隘,臣十三日于前奏已尝略及。
大抵边将禦侮非不欲力扼于前,虏兵势重,则不能终遏其进。
盖众寡弗相敌,蹊径不一岐,此其所以难也。
所谓关隘,但可姑凭险阻,相持月日,以需我备,以老彼师,使知稍有顾忌,不至突如遽入耳,臣不敢诳言也。
所准圣谕,令那静江精兵急往邕境极力以截。
臣近者警急之际,亦屡欲尽遣戍兵以往。
缘邕州今年屯戍万人,近又辍戍钦戴俊等部或宜张文彬部两项往彼增戍,此皆是淮兵之精。
所留静江,乃是沿江部、湖南部共五千馀人,昼夜从事浚筑,若以将士劳苦,甚于守禦
去邕千里,中无限隔,马路平坦。
使当时此虏哨定邕城,突至内地,诸郡既无兵无垒,必皆望风奔窜。
若更不略留兵于,孤注一掷,前出后空,关系更是不浅。
若一摇,江湖四面皆耸矣。
此臣所以不敢不斟酌应接,非敢留以自卫也,亦非敢玩日养寇也。
今幸仰凭国威,屡奏戎捷,虏已退遁,境告肃清,前项委折自不必再渎圣听。
然利害所在,不敢以已事为幸,政当以方来为忧。
要是广右一边连接心腹,视三边之地最为重。
以今年戍兵论,比递年固已多;
以近日事势观,恐后日尤当益。
奕枰著子,布置须是在先;
掘井救渴,仓卒决是不及。
近蒙朝廷调诸项兵赴援,如影响之应,如火星之速,非不知所感戴。
然皆道路遥远,止是黄青千人今日才到静江,其馀既已粗定,虑口券不足以给,已报湖南留之托里
臣前者亦尝有奏,备戍于岭,惟当多屯于湘,既可免瘴,又可省餫,既可备邕、宜,又可备靖、沅。
此后图备斡腹,不同往时矣。
敢望朝廷深入庙算,别作规模待之。
臣庸老弗克胜任,近已控告君父矣,伏乞睿慈曲从愚请。
臣又准圣谕「吕振龙望风而惧,是可罪也,事定只得易之」,臣谨当恭禀。
臣前者以新守刘士龙未到,以振龙乃应飞使之权郡,已及一年,见诸申画,其言措置保守,似若慷慨事功者,遂以控告庙堂,乞与为真。
士龙改除,与填见阙,士龙赴则令替任满,蒙公朝从之。
不谓振龙才闻警报,遽违前言,奔窜入山,三日而出十七日至,二十日还。),固应不可使任此州矣。
臣本便欲彻闻,缘又有象州守臣奚必胜者尤甚。
象比宾去邕又自隔远,不知何所闻见,泛舟越境逃避,空城去之,象之阙守者凡十八日十一月十九日去,十二月初六日还。),此又罪浮于振龙矣。
臣连日正以此事皆难掩覆,有不容避仇怨者。
宾州新守刘士龙两日前亦到静江,现催赴省劄以就铨审。
臣见此区处,容续奏申,伏乞睿照。
回宣谕奏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三六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八
十二月二十七日阁长邓克中恭传十二月十四日申时圣旨宣谕:「贼骑虽已回途,当防再哨。
如横山、老鼠诸隘,合重新葺理」。
臣昨日得刘雄飞二十二日书报,据横山提举黄爁等申,贼马已分两路,一由归仁隘,一由峨州隘而出。
此皆特磨路也,雄飞已差人出特磨道体探,臣亦以专差吴以忠等间道深入体探矣。
贼虽去,诚不敢一日忽也。
所有诸隘,臣已屡报雄飞恭禀宸谟,亟作葺理,亦报钦、宜、融三郡各为措置矣。
又准圣谕「诸隘冲溃之军,不由桂府小路透入湖南,此等支径尤当措置控扼」,臣仰见圣虑申严备禦,务欲周密
广西湖南接境,客旅私小路非止一途,若处处控扼,实难周遍。
兼自邕、宜极边小路透入广西地里,已自旁蹊杂出,防托不尽,若欲又备向里一层支径,委无此气力。
妄谓备外之责当在广,托里之事则在湘。
大抵外不可以应内,而内可以应外也。
又准圣谕:「宾州柳州城池皆当修浚,可委官计料所费,当与科支」。
臣近准劄,恭奉圣旨,令委官相度诸郡,措置城筑寨隘,臣已具奏申。
广西静江,极边凡四郡,次边凡六郡,非城固不可以备敌,非兵则又不可以捍城。
今欲议一城之筑,工费未暇计,须当预计一城合用之兵,与粮饷守具皆合经意。
今广右兵力有限,如今岁之事,止是邕有万兵,仅了战守,五千馀人,钦、宜、融城皆未备,兵亦不及,贼不至幸耳。
今欲添议城筑,只得审所先后,次第以举。
以臣管见,不可以不亟筑,宾且当以措置关隘为事,两役不能并兴也。
臣已劄柳州王该,令速计料修筑工费,俟其申到,当与一面科请。
仍从本司且那融桩管应副兴役,续容奏申。
臣伏准圣旨:「招土人为军,结蛮人为援,谢济计已到静江,可以此事责之否乎」?
臣仰见圣训及此,可谓详尽。
广中屯仅有安边一军,不及二千人。
往时胡颖尝乞招四千为额,今若蒙朝廷检照颖之元请,且令更招得上项军二千人,或更增人数,并只招广西土著,分安边作左右两军,庶可令分任措置城壁,亦免二千人戍军生养之费,且无不谙烟瘴之患。
此项取自圣旨,如或可行,乞付外廷施行。
所有结蛮人为援,此尤于广西边面关系。
议者正谓连年失诸蛮之心,惧其为敌用不为我用。
今此一番寇入,诸洞不能不为敌害,亦有能出力拒敌,以所获人马来解者。
正当乘此结约,以羁縻之。
臣顷以谢济为请,盖欲委以此事,俟其到此,便当商确行之。
凡此皆职分所在,圣谕所谓一日之暇,当做一日工夫,此古人必葺之谊,臣不敢不勉。
臣又准圣谕:「吕振龙望风退避,岂可仗乎!
可别荐人」。
臣近已具奏,第宾守新任,朝廷先差到刘士龙见在静江,亦已为之申审矣,伏乞睿照。
〔贴黄〕臣伏准圣旨:「朕素眷卿,适时多艰,正赖协济,奏尾所及,切须忘言」。
臣一介疏远,旁无寸援,蒙陛下拔擢,恩隆天地,九殒不足以报。
当此宵旰轸虑之日,岂敢不仰体训谕!
实缘臣衰老日甚,向者十年之前尝病瘴,于此春首被命,即虑不克胜任,已自致疾。
黾勉重来,侥倖满岁,事任虽号制阃,事力只是一州。
近因调度之间,便觉支吾不去。
已事虽幸,后虑正殷。
臣智力既非强壮之时,年运又临灾厄之岁,不时疾作,所苦头疼,身计非所忧,国事将上误。
臣又有真实之悃。
臣新年六十有二,臣之怙恃皆止于斯,犬马馀龄,为之凛凛,此臣所以哀告陛下也。
臣近者已具公奏,必蒙矜怜。
以臣管见,桂林只须建经略,仍以湖南阃臣兼制之。
岩之威略,任此馀裕。
向士璧、朱祀孙、王登,精力俱强,皆臣旧僚属,久在西边,不过各相分责。
于内尽可辍其一,付以任,则必可以上宽南顾。
臣得赖天恩保全归里,茍或过此灾年,未致霣堕,尚有报国之日也。
伏乞睿念。
回宣谕奏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三八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九
三月二十二日伏准御前庚递,承阁长刘竴三月十三日未时恭传圣旨宣谕,以臣近婴贱疾,上轸圣怀,赐臣天雄、附子、川乌各三十只,钟乳粉、阳起石、人参各三十两,臣谨已望阙遥拜祗受讫,已别具手奏称谢外,臣无任感天圣之至!
臣所准旨谕:「秋风非远,备禦宜先。
谢济结约诸蛮,必有定说。
州城筑必已办。
惟宾、方兴工未久,切须督之。
刘雄飞任责诸关隘,想已有次第,皆不容缓也」。
臣仰见陛下图回边虑,先事豫防,无日不讨诸军实而申儆之意。
谢济自二月十三日桂林廿三日邕州
近得其书,三月初三日邕州初八日过老鼠隘,雄飞亦委其呼集峒丁,同官军点视修葺老鼠、慕化等处。
臣见趣其亲出横山之外,结约溪峒,措置关隘,未见申到,度其必有区处。
州城筑,则臣已节节奏申,邕见加浚城濠,融、宜、钦三城皆促增修浚。
钦则朝廷见科五十万,融则本司近拨十五万,宜则本司近拨十万(融、宜两项皆朝廷旧科与融州钱。),俾令为工役之费。
柳州则已准朝廷科拨百万之请未到,本司见那拨应副。
惟宾则无力可以城筑,刘士龙方与陈杰两易,犹未到,已促令前往措置关隘,为保民计。
静江城池,则臣增筑新城已渐就绪,惟旧城尚费工役,然随宜补葺,亦已大胜旧岁。
出月当绘图本及开具支费,供申朝廷矣。
雄飞任责诸关,本司排日催促,近据申到,分差将校同溪峒头目前往左右两江诸关整葺,共二十五处,已于三月十六日以其状真本缴申朝廷矣。
今当恭奉圣旨,再劄诸郡催促,谨不敢缓。
又准圣谕,近日间探不明,虏报不的,邕州大理本不远,令臣密遣人到地所,审问鞑兵之在大理者实有若干人,知其实数,便可禦之。
臣谨按《静江府图志》,「自横山自杞凡六十八程」,其下注云「又一日至大理界」,及谢济往年自邕州起程至大理国,都却止于六十程(地里一本缴连在前。)
阅其地里,自邕至特磨达二十五程,自特磨至大理又三十五程,共计三千九百二十里。
前后广西遣间多是能至特磨,少能至大理者,盖沿途诸蛮隔绝,不易通也。
臣自去冬遣吴以忠,及闻邕州亦遣梁材,令深入体探,皆不过至特磨界而还。
以忠所探已尝缴申朝廷,谓去冬鞑兵侵入横山寨,多以病死,兀郎骨解亦以病归,此则天之佑中国也。
然未知见屯大理兵数多寡,但报兀郎遣其子亲往其主处,亦未知所请何事。
知蛮地、识蛮情无如谢济,臣当再奉圣旨,促其领管差人往探的实矣。
臣又准圣谕,臣已发回戍兵四千人,而新军未知有几,民兵、峒丁果可仗否,今岁秋防更增兵否,可便斟酌奏闻,天下事以预备为上也。
臣初以寇兵既退,边粮宜省,本欲于见戍兵内将近地人撤回一半,俾令拆洗。
继以春初得报,贼之后哨犹在归化,且邕州方有济师之请,而、邕、钦诸郡又皆有修浚工役,民夫既各归耕,官军不容尽虚,以此仅能调鄮进、吴琪等四千人过黄平,并雷、廉、化兵民船一千馀人,放令拆洗,共五千人,见今邕、各不过屯戍五千馀兵耳。
宜、融、钦、四郡留戍多者千馀人,少只数百,秋防相去不远,只得留之措置防守,以此未敢轻摘。
所有新招安右军已及六百人,口逐招刺,见措置造寨以处之,但此军新集,未堪调战,蒐练年岁,方可备用。
如民兵、峒丁,则臣三月初十日已尝奏闻。
此项民兵须是朝廷稍损所费,使诸州有以赡之,方不为虚言,乞留圣意。
所有秋防增兵,臣正欲申请,近见雄飞具申于朝,邕之一州自乞增兵作万五千人,已尝为之缴申。
邕去横山七日,表里关隘不一,纵不及其数,非得精兵一万不可。
此外、融、宜、钦去年兵数皆少,幸而寇所不至。
今且以宜、钦皆屯三千人,融、二千人,宾关千人,静江亦领得万兵,上下通约三万人,乃可仅仅分布。
外兵非不欲多,而粮不能多者也,却只得藉民兵与新兵添助。
大抵全藉宗社洪福,以保无虞。
上项所请,臣未敢见之公奏,臣之管见,但乞朝廷多调一项精兵,屯之湖南境上,使之就粮,俟秋防将动,觇敌所向,以为沅、靖、邕、广之应,且免士卒冒暑入瘴之患,兹为得策。
更乞圣裁。
回宣谕奏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三七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八
臣今月十七日恭承阁长刘竴正月初三日申时圣旨宣谕:「如兴复关隘,窒塞支径,结集峒丁,招刺官兵,与夫修筑城池等事,两尝宣谕,未见回奏。
可趁此暇时,早作区处」。
臣恭禀圣谟,见皆随事区处。
昨于十二月二十八日正月初三日两次具奏,度已上彻睿览。
内修复关隘一事,昨日得雄飞条画公状申,见得已委官措置,臣更当催趣。
招刺官军一项,昨已奏闻外,但才一招募,即须计度券食。
臣于今日已专具公状申省密,且乞照胡颖元请添招安边二千人。
然券食等费已不赀,俟得指挥,即当招募施行。
宾、象两守臣十二月二十日已具奏申,难与存留,见俟回降。
宾守择用良将,诚如圣旨。
缘广中目前亦难其才,新任刘士龙乃右科人,却亦曾在襄阳达幕中,与闻边事。
今恐只得且令其赴上,俾之措置关隘。
彼鉴振龙前辙,必知驰励。
伏乞睿照。
回奏宣谕 南宋 · 李曾伯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八三七、《可斋续藁后》卷八
臣今月初二日承苑使刘穆之正月十八日申时传奉圣旨宣谕,兴复横山、老鼠诸隘,责之雄飞不容缓,令排日催之,臣敢不恭奉!
自去冬以来,每蒙圣谕,俾令修葺诸隘,皆已节次贻书雄飞勉之。
近得其书,见分委措置,亦甚留意。
又准圣旨「浚筑柳州城池、葺理宾州关隘,须是守臣得人。
此等备禦工役,全在郡守」,诚如圣谕。
柳州浚筑,已屡催王该计料工费用度,以凭备申科拨。
本司已尝于桩管钱内那拨,俾令下手,续当奏申。
宾州则吕振龙既去,不可阙官。
正守刘士龙既见在静江,只得且令之任,却择近郡武将与之两易。
臣已禀丞相,乞早处分。
又准圣谕宜州展濠之事,臣见其所画图本,其城北面倚江,其向南一面新濠颇较近,放入官坡之水。
贴说云瀰漫一望,然只是濠外又作一坝,亦不言丈尺阔狭。
见委官相视,并当催令措置矣。
又准圣旨「结约蛮丁,属之谢济,可善御之」,臣已深会圣意。
济到此数日,其所请差兵校、支钱物,悉如其意付之,俾令先到邕州,与雄飞商确,却亲过横山,招集诸峒,遣探虏情。
如关隘之未葺,峒丁之未团,令其从长区处。
已再三面谕,令佐雄飞之所未及,亦不敢听之自专也。
其人却是熟于蛮事,用得其当,则亦不为无助。
招刺军士,已准省劄行下,臣当一面委官措置。
但招到一军,即有一军之费,如衣装等下券食皆不可阙也,已具申朝廷矣。
方文贵者乃以畏缩退遁,不足深虑,已令戎司多方追捕矣。
买马一事,臣自去冬准宣谕许复举行,已尝报雄飞。
但常年买马,正在春夏之交,目前非惟未有此项钱本,而诸蛮因去冬一番寇入,亦未还定。
臣已恭录去冬宣谕,面授谢济,令其亲谕岑邈辈,许之今冬无寇扰,则来春互市。
然本司却当今岁预办买马博易钱粮盐锦,续具奏闻。
臣又准圣谕,令「勉旃预办防秋之计,则一劳可以永逸,可将朕意勉谕雄飞」。
臣衰老弗胜重寄,虽已屡陈,一日必葺,则不敢弗勉。
并已节录所准圣旨,于初二日缄示雄飞,俾令遵奉矣。
伏乞睿照。